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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後魏文

卷四十一

封軌

明堂辟雍議

  明堂者。布政之宮。在國之陽。所以嚴父配天。聽朝設教。其經構之式。蓋已尚矣。故周官匠人職云。夏后氏世室。殷人重屋。周人明堂。五室九階。四戶八窗。鄭玄曰。或舉宗廟。或舉正寢。或舉明堂互之以見同制。然則三代明堂。其制一也。案周與夏殷。損益不同。至于明堂。因而弗革。明五室之義。得天數矣。是以鄭玄又曰。五室者象五行也。然則九階者法九土。四戶者。達四時。八窗者。通八風。誠不易之大範。有國之恆式。若其上圓下方。以則天地。通水環宮。以節觀者。茅蓋白盛。為之質飾。赤綴白綴。為之戶牖。皆典籍所具載。制度之明義也。在秦之世。焚滅五典。毀黜三代。變更先聖。不依舊憲。故呂氏月令。見九室之義。大戴之禮。著十二堂之論。漢承秦法。亦未能改。東西二京。俱為九室。是以黃圖白虎通蔡邕應劭等。咸稱九室。以象九州。十二堂以象十二辰。夫室以祭天。堂以布政。依天而祭。故室不過五。依時布政。故堂不踰四。州之與辰。非所可法。九與十二。其用安在。今聖朝欲尊道訓民。備禮化物。宜則五室。以為永制。至如廟學之嫌。臺沼之雜。袁準之徒。已論正矣。遺論具在。不復須載。《魏書‧封懿附傳》。又《北史》二十四。

務德戒 闕

慎言戒 闕

遠佞戒 闕

防姦戒 闕

封偉伯

清河國臣為君母服議

  案臣從君服。降君一等。君為母三年。臣則。今司空以仰厭先帝。俯就大功。臣之從服。不容有過。但禮文殘缺。制無正條。竊附情理。謂宜小功。庶君臣之服。不失其序。升降之庶。頗會禮意。《魏書‧禮志》四。延昌三年清河王懌所生母羅太妃薨侍中崔光議君厭降大功國臣服太學博士封偉伯等十人議。

封隆之

爾朱榮配食明帝廟議

  榮為人臣。親行殺逆。安有害人之母與子對饗。攷古詢今。未見其義。《北齊書‧封隆之傳》。

與齊王啟

  斛斯椿賀拔勝賈顯智等。往事爾朱。中復乖阻。及討仲遠。又與之同。猜忍之人。志欲無限。又叱列延慶侯念賢。皆在京師。王授以名位。此等必構禍隙。《北齊書‧封隆之傳》。

封祖冑

叔母及兄子喪出入不作鼓吹議

  喪大記云。九月之喪。既葬飲酒食肉。不與人樂之。五月三月之喪。比葬令酒食肉。不與人樂之。世叔母故。主宗子直云。令酒食肉。不言不與人樂之。鄭玄云。義服恩輕。以此推之。明義服葬。容有樂。理。又禮大功言而不議。小功議而不及樂。言論之閒。尚自不及。其于聲作。明不得也。雖復功德。樂在宜止。《魏書‧禮志》四。延昌三年七月司空清河王懌第七叔母北海王妃劉氏薨司徒高肇兄子太子洗馬貞卒并上言未知出入猶作鼓吹不太學博士封祖冑議。

楊椿

上書諫內徙蠕蠕降戶

  臣以古人有言。裔不謀夏。夷不亂華。荒忽之人。羈縻而已。是以先朝居之于荒服之閒者。正以悅近來遠。招附殊俗。亦以別華戎。異內外也。今新附者眾。若舊者見徙。新者必不安。不安必思土。思土則走叛。狐死首丘。其害方甚。又此族類。衣毛食肉。樂冬便寒。南土溼熱。往必將盡。進失歸伏之心。退非藩衛之益。徙在中夏。而生後患。愚心所見。謂為不可。《魏書‧楊播附傳》。太和末使楊椿持節徙蠕蠕降戶椿上書不從元愉之難果悉浮河赴賊所在鈔掠如椿所策。

誡子孫

  我家入魏之始。即為上客。給田宅。賜奴婢馬牛羊。遂成富室。自爾至今。二十年。二千石方伯不絕。祿恤甚多。至于親姻知故。吉凶之際。必厚加贈襚。來往賓寮。必以酒肉飲食。是故親姻朋友無憾焉。國家初。丈夫好服綵色。吾雖不記上谷翁時事。然記清河翁時服飾。恆見翁著布衣韋帶。常約敕諸父曰。汝等後世脫若富貴于今日者。慎勿積金一斤。綵帛百匹已上。用為富也。又不聽治生求利。又不聽與勢。家作婚姻。至吾兄弟。不能遵奉。今汝等服乘已漸華好。吾是以知恭儉之德。漸不如上世也。又吾兄弟。若在家必同盤而食。若有近行不至。必待其還。亦有過中不食。忍飢相待。吾兄弟八人。今存者有三。是故不忍別食也。又願畢吾兄弟世不異居異財。汝等眼見。非為虛假。如聞汝等兄弟時有別齋獨食者。此又不如吾等一世也。吾今日不為貧賤。然居住宅舍。不作壯麗華飾者。正慮汝等後世不賢。不能保守之。方為勢家所奪。北都時。朝法嚴急。太和初。吾兄弟三人。并居內職。兄在高祖在右。吾與津。在文明太后左右。于時口敕責諸內官。十日仰密。得一事不列。便大嗔嫌。諸人多有依敕密列者。亦有太后高祖中閒傳言構閒者。吾兄弟自相誡曰。今忝二聖近臣。母子閒甚難。宜深慎之。又列人事。亦何容易。縱被瞋責。慎勿輕言。十餘年中。不嘗言一人罪過。當時大被嫌責。荅曰。臣等非不聞人言。正恐不審。仰誤聖聽。是以不敢言。于後終以不言蒙賞。及二聖閒言語。終不敢輒爾傳通。太和二十一年。吾從濟州來朝。在清徽堂豫讌。高祖謂諸王諸貴曰。北京之日。太后嚴明。吾每得杖。左右因此有是非言語。和朕母子者。唯楊椿兄弟。遂舉賜四兄及我酒。汝等脫若萬一蒙時主知遇。宜深慎言語。不可輕論人惡也。吾自惟文武才蓺。門望姻援。不勝他人。一旦位登侍中尚書。四歷九卿。十為刺史光祿大夫儀同開府司徒太保。津今復為司空者。正由忠貞小心謹慎。口不嘗論人過。無貴無賤。待之以禮。以是故至此耳。聞汝等學時俗人。乃有坐而待客者。有驅馳勢門者。有輕論人惡者。及見貴勝。則敬重之。見貧賤則慢易之。此人行之大失。立身之大病也。汝家仕皇魏以來。高祖以下。乃有七郡太守。三十二州刺史。內外顯職。時流少比。汝等若能存禮節。不為奢淫驕慢。假不勝人。足免尢誚。足成名家。吾今年始七十五。自惟氣力。尚堪朝覲天子。所以孜孜求退者。正欲使汝等知天下滿足之義。為一門法耳。非是苟求千載之名也。汝等能記吾言。百年之後。終無恨矣。《魏書‧楊播附傳》。椿致仕臨行誠子孫。

楊津

臨岐州下劫賊教

  有人著某色衣。乘某色馬。在城東十里被殺。不知姓名。若有家人。可速收視。《北史》四十一《楊津傳》。有武功人齎絹三匹去城十里為賊所劫津乃下教有一老母行哭而出云是已于子是遣騎追收并絹俱獲。

楊鈞

加兵送阿那瑰入國表

  傳聞彼人已立主。是阿那瑰同堂兄弟。夷人獸心。已相君長。恐未肯以殺兄之人。郊迎其弟。輕往虛反。徒損國威。自非廣加兵眾。無以送其入北。《魏書‧蠕蠕傳》。正光二年正月遣送阿那瑰時安北將軍懷朔鎮將楊鈞表。

楊侃

奏鑄五銖錢

  昔馬援在隴西。嘗上書求復五銖錢。事下三府不許。及援徵入為虎賁中郎。親對光武申釋其趣。事始施行。臣頃在雍州。亦表陳其事。聽人與官。并鑄五銖錢。使人樂為。而俗獘得改。旨下尚書八座不許。以今況昔。即理不殊。求取臣前表。經御披析。《魏書‧楊播附傳》。時所用錢人多私鑄稍就薄小乃至風飄水浮米斗幾值一千楊侃孝莊從之乃鑄五銖錢。又見《通典》九。

移報梁豫州刺史裴邃

  彼之纂兵。想別有意。何為妄構白捺也。他人有心。予忖度之。勿謂秦無人也。《魏書‧楊播附傳》。播子侃為揚州錄事參軍梁裴邃規襲壽春謬移云魏修白捺此亦須營歐陽侃移報。

班告軍士

  今且停軍于此。以待步卒。兼觀民情向背。然後可行。若送降名者。各自還村。候臺軍舉烽火。各亦應之。以明降款。其無應烽者。即是不降之村。理宜殄戮。《魏書‧楊播附傳》。蕭寶夤反楊侃為長孫稚行臺左丞領騎干弘農北渡據石錐堡班告云云民遂轉相告報一宿閒火光遍數百里寇各散歸。

長孫慮

列辭尚書

  父母忿爭。木無餘惡。直以謬誤。一朝橫禍。今母喪未殯。父命旦夕。慮兄弟五人。并各幼稚。慮身居長。今年十五。有一女弟。始向四歲。更相鞠養。不能保全。父若就刑。交墜溝壑。乞以身代老父命。使嬰弱眾孤。得蒙存立。《魏書‧長孫慮傳》。母因飲酒其父真呵叱之誤以杖擊便即致死真為縣囚執處以重坐慮列辭尚書。

孫道相

通津頌

  惟彼澠泉。竭踰三齡。祈盡圭璧。謁窮斯牲。道從隆替。隆由聖明。《水經‧淄水注》。陽水時有通塞先公除州即任未是水復通海岱之士又頌通津焉。

趙嶷

通津頌

  敷化未。玄澤潛施。枯源揚瀾。涸川滌陂。《水經‧淄水注》。

郭欽

通津頌

  先政輟津。我后通洋。《水經‧淄水注》。

酈道元

七聘 闕

水經注序

  易稱天以一生水。故氣微于北方。而為物之先也。元中記曰。天下之多者。水也。浮天載地。高下無所不至。萬物無所不潤。及其氣流屆石。精薄膚寸。不崇朝而澤合靈宇者。神莫與并矣。是以達者。不能測其淵沖。而盡其鴻深也。昔大禹記著山海。周而不備。地理誌其所錄。而不周。尚書本紀。與職方俱略。都賦所述。裁不宣意。水經雖粗輟津緒。又闕旁通。所謂各言其志。而罕能備其宣導者矣。今尋圖訪賾者。極聆州域之說。而涉土遊方者。寡能達其津昭。縱髣前聞。不能不猶深屏營也。余少無尋山之趣。長違問津之性。識絕深經。道淪要博。進無訪一知二之機。退無觀隅三反之慧。獨學無聞。古人傷其孤陋。捐喪辭書。達士嗟其面牆。默室求深。閉舟問遠。故亦難矣。然毫管闚天。厤筩時昭。飲河酌海。從性斯畢。竊以多暇。空傾歲月。輒述水經。布廣前文。大傳曰。大川相閒。小川相屬。東歸于海。脈其枝流之吐納。診其沿路之所躔。訪瀆搜渠。緝而綴之。經有謬誤者。攷以附正。文所不載。非經水常源者。不在記注之限。但古芒昧。華戎代襲。郭邑空傾。川流戕改。殊名異目。世乃不同。川渠隱顯。書圖自貿。或亂流而攝詭。號。或直絕而生通稱。枉渚交奇。洄湍決澓。躔絡枝煩。條貫系夥。十二經通。尚或難言。輕流細漾。固難辯究。正可自獻逕見之心。備陳輿徒之說。其所不知。蓋闕如也。所以撰證本經。附其枝要者。庶備忘誤之私。求其尋省之易。《水經注》聚珍本。

李義徽

為清河王懌諫靈太后使沙門惠憐以水療病表

  臣聞深惑眾之科。禮絕妖淫之禁。皆所以大明居正。防遏姦邪。昔在漢末。有張角者。亦以此術。熒惑當時。論其所行。與今不異。遂能誘生人。致黃巾之禍。天下塗炭。數十年閒。角之由也。昔新垣姦不登于明堂。五利僥終嬰于顯戮。《魏書‧清河王懌傳》。時有沙門惠憐自云水飲人能差諸病靈太后使于城西之南治療百姓病懌表諫。

高道悅

諫水路幸鄴

  臣聞博納輿言。君上之崇務。規箴匡正。臣下之誠節。是以置鼓設謗。爰自曩日。虛襟博聽。義屬今辰。臣既疏魯。濫蒙榮貫。司兼獻弼。職當然否。佩遇恩華。願陳聞見。竊以都作營構之材。部別科擬。素有定所。工治已訖。回付都水。用造舟艫。闕永固居宇之功。作暫時遊嬉之用。損耗殊倍。終為棄物。且子來之誠。本期營起。今乃脩繕舟楫。更為非務。公私回惶。僉深怪愕。又欲御泛龍舟。經由石濟。其沿河挽道。久以荒蕪。舟楫之人。素不便習。若欲委棹正流。深薄之危。古今共慎。若欲挽牽取進。授衣之月。裸形水陸。恐乖視人若子之義。且鄴洛相望。陸路平直。時乘沃若。往來匪難。更乃捨周道之安。即涉川之殆。此乃愚智等慮。朝野俱惑。進退伏思。不見其可。又從駕群寮。聽將妻累。舟楫之閒。更無限隔。士女雜亂。內外不分。當今景御休明。惟新式度。裁禮調風。軌物寰宇。竊惟斯舉。或損洪猷。深失溥天順則之望。又氐胡犯順未恭。西道偏戎。旗冑仍襲。南寇對接迎畿。蠻民疏戾。每造不軌。闚覦閒隙。或生慮外。愚謂應妙選懿親。撫寍後事。令姦回息覬覦之望。邊寇絕闚疆之心。臣稟性愚直。知而無隱。區區丹志。冒昧以聞。《魏書‧高道悅傳》。高祖將由水路幸鄴已詔都水回營構之材以造舟楫道悅諫。